過去幾個月, 我對練習比較沒有把握的學生, 提供了錄音評鑑的服務, 我叫她們把練習過後的錄音寄給我聽, 我會告訴她們哪裡要改, 所以經常花不少時間聽錄音, 而且必須對著小節數, 寫email回覆她們說哪裡不準, 哪裡要改, 一個禮拜大概要收到超過一百份錄音。
有些學生真的很認真的, 把我email裡頭寫的寫在譜子裡, 上課前就改過來, 但也有類似今天這個學生一樣, 隨便交幾個錄音就當做交差了, 而且永遠都是一樣的錯誤, 每次都在同幾個小節浪費上課很多時間。
因此最近我開始寫email給學生的內容, 會說: 「請不要把只是練習, 沒有練好的東西寄給我!」也告訴幾個已經比較有把握的學生, 不用再email給我錄音, 靠自己思考, 不只靠我寫email隔空抓藥。
今天早上的一個學生, 她過去一個禮拜只送了三個音階的錄音給我, 而且其中一個簡單的兩個八度G大調, 只有送音階, 沒有送琶音, email上附註說: 因為我還在練音準, 所以沒有錄。
所以早上上課, 一開始就聽她慢的All-State Etude, 拉得慘不忍睹, 速度上不來, 音準更不用說, 而原本已經教她如何分解練習困難的幾個小節, 一個月後還是結結巴巴, 連音都拉不對, 雙音兩指無法同時下去, 聽得火都要從肚子冒出來。
這些曲子本來就不容易, 但有些學生又覺得半小時的課就夠長了, 或是家長說只付得起半小時的學費, 搞得我這當老師的不知道該認真還是隨便聽聽就好。
我用最快的速度把2/3首聽過去, (錯誤很多, 所以已經是抓大概, 至少拍子跟重要的音要在) 這樣就已經二十分鐘過去, 快的那一首Etude, 只聽了一半, 把大方向交代一下, 把錯了N遍的音用彩色鉛筆圈更多圈...
有時候覺得, 當老師是不是不要那麼認真? 如果學生不那麼認真, 我著急甚麼?
以前研究所有個有名的中提琴教授, 他挺讓許多其他教授討厭的, 而且他只對認真跟拉得好的學生有興趣, 所以聽說他曾經跟學生說: 你練多少琴, 我就教你多少東西。
意思就是, 你不練琴, 我可以不要聽。如果只練了一點, 我就只教一點, 除非你練得很多, 我才會傾囊相授。
真希望可以快點達到這種境界。
今天早上上課前, 大熊煮了美式早餐給我們吃, 太陽蛋、烤吐司、煎馬鈴薯絲Hash Brown, 還有香腸肉。上完課後, 我洗完油膩的碗盤鍋瓢, 把過去幾個月用的教會樂譜、學生考試用的各種樂曲片段、還有音樂會用過的譜全部分類歸檔, 我能泡個熱巧克力加棉花糖, 阿秋則是在桌上乖乖畫畫跟玩樂高, 老母有小小的平靜時刻。
偶而找到幾張空白比較多的廢紙, 就遞給阿秋畫畫用, 阿秋被我指定畫「彩虹」, 自己用蠟筆畫了她認為的彩虹顏色跟形狀, 老母有小小的感動一下, 因為阿秋大部份的畫都是圈圈跟沒有方向的畫, 沒有輪廓或界線, 但畫這個彩虹的時候, 有挑了很多顏色, 也把它們盡量畫平行, 老母有驚艷一下。
笨弟最近很黏我, 牠的兩頰肌肉吃過藥後, 這兩個禮拜都沒有哀哀叫過, 而且每次吃飯時間就很開心, 看到我們坐下來, 就會要跳上沙發椅, 坐在我旁邊, 阿秋經常得要把笨弟推到我腳邊, 才能跟我靠在一起蓋毯子。
阿秋很愛整笨弟, 又抱又捏, 有時候笨弟不開心, 但大部份時候就隨便她整, 像阿秋把蝴蝶夾放在牠尾巴上的時候....
今天晚上本來想要凹大熊說故事給阿秋聽, 但大熊只想看棒球賽, 老母沒得逞, 所以下個目標就是趕緊再找個晚上出去聽音樂會, 這樣他就有機會講故事給阿秋聽.....(這是個懶惰的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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